喜好美食的人,肯定不会错过鲜美的鱼生,即生鱼片。当然也有人对生鱼片敬谢不敏,但在日料中,生鱼片无疑是常见的主角。清·李调元《南越笔记》载:“粤俗嗜鱼生,以鲈以鲤以白以黄鱼以青鲚以雪魿以鲩为上。”在潮州就有吃鱼生的习俗,但这些肥美的生鱼片里,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危险,那就是寄生虫的存在。
这些居住在人体内的寄生生物,在身体里存活游动,给人类带去众多疾病。因其微小难以辨认,寄生虫简直是防不胜防。尤其在上世纪的中国,许多人体内都有寄生虫的存在,为了治愈这一疾病,一款风靡全国的“宝塔糖”诞生了。不过如今它却难觅踪迹,而人们从中受到的苏联的教训,至今不敢忘。
宝塔糖的出现,源自于一场大规模爆发的寄生虫病。1953年,中国东部地区大规模出现蛔虫病,当时落后的卫生条件,对食品安全的不注意,加之没有经常吃煮熟的食物,种种因素叠加下,让蛔虫幼虫大范围进入人体内。它们在身体里生长繁殖,很快便让寄主开始肚子绞痛,呕吐乃至精神不振,严重的蛔虫病还会致人死亡。
展开剩余75%在西方也有蛔虫病大规模爆发的事例,在欧洲的中世纪,黑死病爆发的时期,许多人为了预防黑死病不得已采用了众多方法。包括长期不洗澡,不洗手等等,本就脏乱差的卫生更加严重,给蛔虫的出现孕育了天然的温床。当时的欧洲人,不仅面临黑死病的威胁,还有蛔虫病的虎视眈眈,着实有些凄惨。
在中国爆发蛔虫病后,国家第一时间高度重视,着手开始改善。政府迅速组建了专家团队开始研究蛔虫病,首先在蛔虫病的高发地区进行了试点,即开始改善这里的食品卫生以及医疗条件。不仅对蛔虫病进行广泛宣传,还在各个村庄都安排了防治蛔虫病小组,帮助村里的人们预防蛔虫病。尽管这一方法消耗时间,见效缓慢,却是最有效,也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。如此浩大的工程,至少需要几年时间才能奏效,但已经得病的人们需要的是最急迫的解决方案。
中国为此只好向苏联求助,占据地理位置优势的苏联,对蛔虫病已经有充足的经验。治疗蛔虫病的最关键药物成分来自一种叫做蛔蒿的植物,它唯一的生长地区便是高纬度地区,苏联恰好在其中。起初苏联本打算直接售卖给中国制作完成的蛔虫药品,鉴于得病人数过多,购买药品成本过高,中国只向苏联购买了蛔蒿种子,开始培育适合中国气候条件的蛔蒿。
可惜要想蛔蒿在亚热带地区也能生长,无疑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情。起初研究人员把蛔蒿带去了高海拔地区培育,但在这里含氧量的减少使得研究人员不得不给蛔蒿大规模输送氧气,消耗成本巨大。此后人们在低海拔区域模拟冻土环境,来培育蛔蒿。
苏联也特意派遣专家团队来帮助中国,他们还带来了众多的设备,此后在1955年,培育蛔蒿的大工程终于成功。专家们也在苏联的帮助下提炼出药物成分,最终把它们放进糖果里,宝塔糖由此诞生。
宝塔糖的问世,让泛滥的蛔虫病得到遏制,它几乎完美的解决了蛔虫病,也没有丝毫的副作用。许多人干脆把宝塔糖当做零食来吃,一时间宝塔糖风靡全国。可惜此后苏联和中国关系僵化,撤走了技术设备和人才,导致1977年至1980年期间,蛔虫病再一次出现,发病率显著增加。但这一次中国毫不心慌,开始自主研发药物,在1981年研发出了左旋咪唑来根治蛔虫病。
此后中国的医疗卫生都已经大幅度改进提升,人们的健康卫生意识也显著提高,很快蛔虫病就从根源得到了解决,宝塔糖也逐渐退出历史舞台,不见踪迹。但这一事件留给了中国深刻记忆,《左传》记载:“居安思危,思则有备,有备无患,敢以此规。”只有当自己强大起来,才不会受到别人的掣肘。
即便身处安逸环境里,也得多想一想以后的生活,它不会一成不变,自己也绝对不会一帆风顺。只有做足了万全的准备,才不会在危机降临之时慌乱,毫无应对方法。苏联给予中国的教训,所有中国人都必不会忘。
参考资料:
清·李调元《南越笔记》
《左传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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